“双赢，才是我司长盛不衰的原因。”回忆完毕的李维很有自信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姬墨翻开台本。
【你是否感觉到自己的生活乏味无趣？你是否想更换另一种生活？】
【如果是yes，欢迎联系我们，我们将竭诚为你提供跨界移民服务。】
【需要有切实的规则保障你的权利，渴望目睹如梦似幻的景色和生物？规则界将是你最好的选择，万千规则和温柔的怪谈将呵护你的一生！】
【想见证顶尖的科技，想成为人上之人？芜海界是你的不二选择！一证横行万千世界！】
【还是说你想体验无敌主角命，或者成为超级巨星！那绝对适合我们的都市界！】
姬墨迅速往后翻，一目十行掠过，后面内容均是小世界的宣传台词，还有参考案例。
“没有唯凡界的宣传？”姬墨翻了两遍确认，连玖重楼来了都未必听过的世界都有宣传广告，却偏偏没有唯凡界的广告。
恒武界和末神界除外很正常，两界自闭，不外交不进口。
“唯凡界？啧，那个科技既不出众，又没有超凡生物，更没用戏剧化转折的世界有什么可宣传？”李维轻蔑道。
姬墨无语了会，“所谓的双赢，节目内容完全变成移民局的业绩秀？”
我是来质询移民局，移民局却想让节目帮忙打广告？
姬墨合上台本，只觉得荒诞又合理。
到来前他也有了解过桥邦移民局，近些年来他们的扩张达到了瓶颈，急需新一轮宣传突破点，利用节目组宣传移民局顺便提高收视率的逻辑很合理。
敌人也能变成盟友，只要有钱可赚，这是商人的逻辑。
“非也，还请看合同。”
姬墨心怀疑惑翻开合同，第二页标题位置写着“收购”二字。
“你想收购节目组？”姬墨真的感到意外了。
“我事先调查过节目组，收视率只能用惨烈来形容，虽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但完全不顾其他因素也并非明智之举，节目组现状就是证明。”
李维满口为节目组着想，倨傲的神情不知何时褪下，换上少许忧虑：“收视率再这样低下去，节目组恐怕难以为继，等到真正破产时，恐怕连接盘的人都难以找到。不如趁着还有价值的时候卖给我们，如果阁下对节目仍有眷恋，我们愿保留阁下的职位，继续在节目间发光发热。”
他边说边起身，弯腰待在姬墨身旁，主动将合同翻到最后一页，多个零头组合在一起。
看李维悠然自得的模样，恐怕认为这个价格十分公道，试图从姬墨脸上找到心动的神色。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
……这还不足小玖买下设备原款十分之一。姬墨心中腹诽，他能想象到以玖重楼的视角，李维的报价横竖都是在骂她冤大头。
姬墨庆幸这次代表的人是自己，要是玖重楼来，恐怕现在已经笑出声了。
是气笑的。
而姬墨只是用同情的眼神望向李维，就好似这人没见过钱一样，才能提出这么荒诞又自以为是的建议。
李维脸色笑容一僵，声音渐渐冷下来：“以节目组的情况，不会得到比这更高的报价。”
如果节目组真的是靠爱发电，梭哈将投资重心都放在电台播出权上，姬墨恐怕会立刻点头答应，就像是当初将节目播出权和对应设备甩卖给玖重楼的原装团队。
但……
“我不在乎。”
“那还真是可惜。”李维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又很快恢复如初，坐回到沙发上，“既然如此，我司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些证据都是诽谤，我们不会接受以诽谤名义的勒索。”
“看来对话只能到此为止。”姬墨当即起身，头也不回往前走：“希望裁决落下时，移民局还能这么乐观。”
片刻后。
李维从终端了解到姬墨已经离开，脸色彻底冷下来，拨出特定号码，一个低头哈腰的下属投影停在沙发旁。
“李组……”
茶杯穿过下属头部投影，啪嗒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下属看了眼破碎的茶杯，瑟缩了下，他再清楚不过李维的性格，哪怕他本体在这，也是要挨这一下。
“看看你闯下的烂摊子，什么路边都敢借这个机会蹬鼻子上脸。”李维骂道。
“是、是，李组长说得对，是我给局里添麻烦了。”下属赶忙连连鞠躬道歉，心中却在腹诽局里知道他骗来这么好用的劳动力后，天天把他们两当牛马一样到处赶，也不知道多加点加班费。
“上面想要这个节目播出权，既然他不肯配合，就别怪我们用点别的手段了。”
下属连连说是，却迟迟没等到后话，不太确定抬起头，发现李维正在看自己，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里，吓得他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局、局里该不会想、想我、去做掉他吧？”
他一个连超凡者都算不上的普通人，拿什么去杀？
可以看不起那个求助热线节目组的是桥邦移民局，又不是他这个转正不久的普通人！
能在电视台拿到播出权的人，有钱、有权、有力，总要沾一点。
“白痴，你就不会利用那个女人吗，你忘了先前都是怎么带走那些不愿意离开的人。”李维眯了眯眼睛，给他出了个主意：“因为时空裂缝出现意外穿越的情况又不是没有，恰好掉到崩溃的世界，被那里的畸形生物杀死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可她最近不怎么愿意……”下属犹豫地瞥了眼某个方向，仿佛那里有个人。
“我不要可是，我只要结果。除非你想被算总账的时候当做主谋推出去。”李维深明打一棍后需给一颗甜枣的必要性，语气又放缓起来：“想想看，如果你能解决这件事，不就大功一件，年末安排升职名额的时候自然有你。
“至于她……她一定能理解你，毕竟你们的处境是一致的，出了问题你们两谁都跑不掉。”
“告诉她，如果能搞定这次事情，我们立马帮她找到那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