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帆和陈卓越九点不到，就来到公司。
财务小姑娘已经在办公室摸鱼。
不摸鱼不行，公司一年就那么点业务，总不能随便找点事给她干吧。
小姑娘每天回来，就打扫一下卫生，然后就等下班了。
今天难得杨帆回来，小姑娘还特地化了个妆。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老板是何许人也。
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是万一呢？
“杨总早。”小姑娘站起身，手指不自觉地整理着裙摆。
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连衣裙，领口别着一枚小巧的珍珠胸针，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小姑娘才刚毕业，正是青春的年纪，稍微打扮一下就很养眼。
“胖哥早。”陈卓越也不是第一次过来，显然跟小姑娘也混熟了。
陈卓越也不恼，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
“今天有客户要来，”杨帆说道，声音平静，
“他们到了之后，直接请到我办公室。”
“好的杨总。”周小雨应道，眼睛亮了一下。
显然对这种兼职前台的工作，没什么排斥。
办公室是小姑娘给帮忙整理和装饰的，简约大方。
后面一排书装装门面，看起来像模像样的。
“杨总，这位是光线传媒的王总。”小姑娘介绍道。
杨帆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光线的老总会亲自前来。
王总约莫四十出头，穿着一件深灰色的 polo衫，戴着无框眼镜，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格外明显。
老总直接出马，挺有诚意的。
杨帆也直接跟他谈了这次合作的要求。
《寻梦》总共投资7000万美元，杨帆有2000万的投资额。
自己会投资500万，中影也想要500万，已经在走流程了。
另外珠影厂300万。
剩下700万，杨帆打算分成三份，300万、200万和200万。
“还有几家有意向的？”光线的老总心里大抵也知道，不外乎就是那几家。
“上影、西影、华宜。”
果然。
光线觉得有点悬，这四家中，他确实是最弱的。
光线最近的发展还算可以，但是制作方面一直没什么资源。
他一直想找机会以进入影视领域，这段时间谈了些合作，但是成效并不好。
杨帆把剧本给了光线的老总，让他回去慢慢考虑，下星期一，给出他的回复。
“剧本我可以带回去看看吗？”片刻沉默后，王总问道。
“当然。”杨帆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他已经提前准备好，当然不是完整的剧本，
“下星期一之前给我答复就好。”
王总站起身，与杨帆再次握手。“我会认真考虑的。”
送走王总后，杨帆回到办公室，发现陈卓越正站在书架前，无意识地整理着已经十分整齐的书脊。
“紧张？”杨帆问道，在办公桌后坐下。
陈卓越转过身，摸了摸后颈，“有点。毕竟行业里的大佬。”
“放轻松，”杨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现在是他们有求于我们。”
十点半，华宜来了个副总。
这是一位穿着深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与王总的随和不同，他的举止更加正式，握手时带着商业场合特有的克制。
这次是一个副总，杨帆把跟光线讲的，也都复述了一遍。
“至于角色的选择，我可能提供不了什么帮助。但是如果有合适的，我推荐一下也并不是不可以。”
早上见完两波人，杨帆讲得口都有点干了。
下午，你来跟他们讲。
他们指的是上影和西影。
陈卓越却有点怂了。
“怕什么，这次是他们来求我们。而且，我不是在嘛，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我会帮你的。”
吃完饭，在公司休息了一下。、
杨帆闭目养神，陈卓越则反复翻阅着资料，嘴唇微动，像是在默念什么。
上影和西影的人分开来了。陈卓越虽然刚开始讲得有点磕磕碰碰的，但讲到后面已经非常熟悉，整个人自信起来。
上影和西影来的都是副总。
当初，李扬帮杨帆拉投资的时候，其实也跟他们接触过。
只不过，都被婉拒了。
今天，他们也没提之前的事，对合作也有点志在必得。
一周后，杨帆收到了他们的报价。
上影出400万，拿下300万的份额。
华宜出250万，拿下了200成的份额。
光线出250万，拿下200万的份额。
西影意外失标。
它有点贪心，只报了300万美元份额的报价——350万。
最后只得饮恨退出。
用了几天时间，把合同签了，就是还没官宣。
光线老总也没想到，这次自己居然能投中。
他把小袁叫来，说要答谢一下，当初帮忙搭线的安静。
“安静她好像真要退圈了，我问问她吧。”
“我们最近投的一些电视剧，你看着给，只要不是女一，都可以让她选。”
中影的珠影的流程也很快走完了，第一笔款很快准备好，就等杨帆跟新线那边也对接好了。
珠影的洪总也对把《外来》番外《阿宗觉得烦恼》，拍成电影感兴趣，来找杨帆聊了几次。
当然给《外来》写剧本的时候，杨帆算是友情客串编剧与导演，剧本的改编权还是在他的手上。
节目播出之后，有人把它给剪好发到网上，点击率半个月就过百万。
这时候流出出张大胡子说这短剧值得拍成电影的消息。
后来演变成张大胡子制作完《天龙》，会导演电影片《阿宗》……
大家纷纷在论坛上讨论，连非粤语地区的都已经开始讨论。
但杨帆还没有把它拍成电影的打算，他不确定这部片子搬回现在，能不能有后世那样的口碑。
而且，这片子很吃演员，军艺校草今年还没毕业吧？
有时候去逛逛军艺，看校草的同时，还可以看看校花。
这个《外来》番外，就让它慢慢再发酵。
…………
今年的金鸡百花奖入围名单已经出炉了。
《那些年》赫然在列。
“是不是可以去参加颁奖典礼了？”
陈胖子拿到入围名单，跑回宿舍跟杨帆分享。
杨帆纠结要不要去参加，毕竟，他觉得自己得奖的几率并不大。
百花还有那么一丁点希望，观众选出来的。
金鸡就算了，不可能的。金鸡爱文艺片多一点。
但是耐不住大家都想去，特别是洪总那边，一直在积极地推进。
杨帆也就答应下来了，经费从剧组出。
洪总还说，要把宣传搞大一点。
杨帆连忙制止。
这届金鸡百花奖，他是记得的，双蛋黄都不算奇葩了，直接来了个三蛋黄。
他们内部估计早就做好太公分猪肉的准备。
自己这边没什么资源，就不好搞什么宣传。
免得到时候一个奖都没得，被人笑话。
低调就低调吧，洪总也没太多意见。
“元元姐，你跟赖导请假了吗？”杨帆在扣扣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