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反派BOSS身份每周刷新 第30章 诅咒师家族

作者:阿哈真没面子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11-10 22: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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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听到这句话,陆景还是挺感动的。

想不到妹妹对自己的感情这么深。

陆景缓缓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眼前的事物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陆圆的哭声戛然而止与陆青山一起呆呆地看着陆景,根本没反应过来。

陆景打量四周,他现在所在的是小院的东厢房,天花板没有吊顶,一根粗大的金丝楠木横梁架在房梁上。

这间房子陆景挺熟悉的,每年暑假回爷爷家,他都是住在这间房里。

陆景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血迹都被清理干净了。

灰蒙蒙的雾气从伤口中溢出,丝丝缕缕,笼罩了空洞,随即,灰色的雾气变为肉芽,不断交织生长起来,陆景伤口迅速愈合。

陆圆呆呆地看着陆景,像是一只吃草吃到一半,呆愣愣看人的小兔子:“哥,你活了?”

“嗯呢,老天听到了你的祈祷,把我送回来了,多亏了你,妹妹。”陆景一本正经地说道。

陆圆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小脸煞白,她慌了,上前来就要把陆景按躺下:“我……我开玩笑的啊,哥你别当真啊!要不你先躺回去,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要不然到时候托梦给我?”

话音刚落,一只苍白的手忽然从陆景胸前的空洞中钻了出来,抓在了陆圆肩膀上,随即,另一只手也从空洞中钻了出来。

陆圆恍然未觉。

陆景一怔,他胸口不断有手从伤口中钻出,它们连接在一根洁白如玉如同水桶般粗的人体脊椎上,这些手就像是人的肋骨,又像是人体蜈蚣,径直朝着那根金丝楠木横梁冲去!

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粘稠起来,淡淡的灰色雾气仿若从另一个空间里散发出来,沙沙的声音响起,就像是蜈蚣又或者大蛇攀附摩擦在木头上的声音。

“黄泉、道心种魔的气息?”陆青山扯着陆圆的领子,将陆圆拎在身后,神色凝重。

“道心种魔?”听到这话,陆景也是一愣,仰头看去,淡淡的雾气中,金丝楠木横梁上盘旋的,是一条类似巨蟒而又像是巨型蜈蚣的身影。

成千上百只手臂成对有规律的运动着,像是蜈蚣般攀附在天花板的房梁上,足足盘踞了十几圈,即使是如此,陆景的胸口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出手臂,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粗大的天花板横梁被勒的嘎吱作响,扭曲,不堪重负。

一个长长的脊椎骨连接的美女头颅突然冒了出来,从横梁上向下探,与陆景满对面。

那是一张极为美艳的脸,巴掌大的小脸犹如羊脂白玉,蛇瞳、眉眼都蕴含着无尽的风情。

如果不是在她的左眼角有一颗泪痣,那她的左右两半边脸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张脸很美,也很妖艳,看起来约么十八九岁左右。

可那白骨森森,类似于人类脊椎骨的躯干乃至如同肋骨般分部在躯干两侧的苍白色手臂,诡异十足,让人心里情不自禁地发毛。

“骸音?”陆景看着怪物,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骸音一动不动,仔仔细细地盯着陆景的脸,苍白如同死人般的手臂伸出,两只小手捧着陆景的脸,深情凝望,贪婪地打量着陆景脸的一分一毫。

骸音手掌很凉,像两块冰贴在脸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陆景没有阻止骸音的动作。

“哥哥,这……这是怎么回事?”陆圆恢复了冷静,她什么都看不到,但她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尤其是横梁,明明空无一物却发出不堪重负地嘎吱嘎吱声音。

她有些不知所措。

“小圆,躲好。”陆青山面色凝重。

陆圆看不到的东西,他能看得到。

并且,他能感应到,这个从自己孙子的胸口冒出来的怪物,跟他看到的太卜玉璧里的影子几乎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这个怪物身上带有浓烈的黄泉气息。

陆景到底从黄泉里带出来了什么东西?!

陆青山背后,黑色灵官法相已经悄然浮现。

灵官法相从陆青山腰间的刀鞘中抽出漆黑的长刀,对准了正在抚摸陆景脸的怪物。

骸音似有所觉,两只蛇瞳转头看向陆青山背后的法相,杀意在眼中闪过。

不好!

陆景刚想出声提醒,但是为时已晚。

骸音瞬间出现在陆青山身前,长长的身体将陆青山、陆青山背后的灵官法相以及陆圆勒了起来。

无数条手臂堵住他们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以及困住他们的双手双脚。

“爷爷……我怎么有些喘不过气?”陆圆含含糊糊,气喘吁吁。

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一瞬间,她看东西就看不清了,十分模糊,像是有什么东西挡在了她前面。

不仅如此,她的耳朵也嗡鸣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耳朵,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手抬不起来,腿也迈不动,哪里都不舒服。

陆青山见状,怒吼一声,想要挣脱开来,却始终挣脱不开。

他身后的法相同样如此,在原地愤怒的嘶吼着,却死活都动弹不得。

骸音那张娇艳的小脸从陆圆,陆青山身边飘过,好奇地巡视了一圈,随后,施施然移动到灵官法相面前。

她伸出一只秀气苍白的小手,从陆青山的灵官法相里挖出了一坨浓厚的黑雾,黑雾在她的手上无规则的流动着,散发着黑烟,像是一块不规则的沸腾沥青,冒着黑烟。

又一只手伸出食指,挖了一小坨黑色沥青,骸音小心翼翼地放入口中。

随后,她的眼睛亮了,就像是吃冰淇淋那样,用长长的指甲挖着黑色沥青吃了起来……

灵官法相像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漆黑的影子都沸腾起来,它不断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开骸音的束缚。

而在灵官法相开始缺损的时候,陆青山脸色苍白起来,痛哼一声,有鲜血从他口中溢出。

灵官法相本来就是他意志的一部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骸音啃噬灵官法相,跟啃噬陆青山的血肉差不了多少。

可任凭陆青山和灵官法相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骸音的束缚。

“这就是骸音的能力么?”陆景也是暗自心惊。

自家爷爷怎么也算得上武道宗师,加上灵官法相,以一敌百毫无问题,更是从黄泉里走了一遭的人,在骸音手里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而陆圆更是小脸通红,感觉快要窒息了。

“够了!骸音!”陆景阻止。

骸音闻言,停下了吸吮冰淇淋似的动作,转头嘲讽地看了一眼陆景。

随后,又径自吸吮起来。

甚至,速度加快了些许。

“不听我的?”陆景眉头皱了皱。

他的手猛地朝胸前的骸音抓去,可是,像抓空气般,抓了个空。

抓不到么?

这什么怪物?

看得见却抓不到。

陆景眼中厉色一闪:“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着,陆景的手朝着自己正在愈合的胸口伸了进去,握住了温暖柔软滑腻的心脏,猛地用力。

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胸口传来,陆景眼前一黑。

骸音这次终于有了反应,她浑身上下也猛地一滞,像是掉帧了一般闪烁了一下。

有效果!

陆景握住自己的心脏,面无表情地继续用力。

“你……敢!”骸音转过头,诡异的脑袋漂浮在空中,怒视陆景,神色狰狞。

“那你倒是试试,是你先杀了我爷爷还是你先死?”陆景一副无所畏惧的光棍表情。

他都已经死过两次了,怕什么?

骸音也察觉到了陆景话语里的认真,她恨恨地盯了陆景一眼,随后,颇为不甘心地松开了陆青山以及陆圆,庞大的身躯化作黑雾,从陆景的伤口处一寸寸钻了进去。

似乎是担心陆景再整幺蛾子,他胸前的伤口加快了愈合的速度,逼得陆景把手抽了出来。

“七天后,完不成受祭仪式,我会在黄泉里将你一寸寸的扯成碎片!”骸音阴冷的话语在屋子里回荡。

“什么受祭仪式?”陆景一愣。

陆青山和陆圆倒在地上,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爷爷,阿圆,你们没事吧?”陆景赶忙跳下床,搀扶起两个人。

“刚才……是怎么回事?哥,你怎么活过来的?”陆圆咳嗽着,抓住陆景的胳膊,问道。

她看着陆景胸口的空洞,空洞彻底愈合,根本看不出之前被打了个大洞。

陆景其实也有点儿懵,他也以为自己这次彻底死掉了。

可没想到系统愣是将他捞了回来。

不过,这样的事情,很有可能只有这一次。

因为陆景记得,系统是吸收了一个叫不可名状之影的东西。

那玩意儿是太卜身上的?

“是那怪物带小景回来的。”陆青山突然开口。

听到陆青山的话,陆景和陆圆齐刷刷地看向陆青山。

“我能感觉到,那个怪物和道心种魔和太卜玉璧里的那个影子有着同根同源的气息。

小景,不用再去学道心种魔了,那个怪物,是要比道心种魔厉害百倍的存在。

你千万要小心,凡事总有代价。”陆青山缓缓说道:“不过,能够让你从黄泉回来,总归是一件好事。”

陆景却没这么乐观。

刚才骸音也说了,他还需要在七天内完成一个受祭仪式,那个受祭仪式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虚拟框突然跳了出来。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成功复活】

【正在为您加载黄泉诅咒师·虞渊的记忆】

【正在为您加载民俗学精通……】

【正在为您加载考古学精通……】

【正在为您加载神秘学惊叹……】

【正在为您加载历史学精通……】

……

【您有七的时间来应对黄泉诅咒师·虞渊的危机……】

一股庞大的记忆碎片淹没了陆景。

陆景缓缓睁开眼睛。

夜幕中,他正乘坐在一辆急速行驶的汽车上。

引擎的轰鸣传入他的耳中,伴随着微微的颠簸,他坐在后座,透过后视镜他看到,前面是一个穿着一百多年前样式简约的黑色白边古典长袍的女人,女人约摸三十岁左右,长相很漂亮,头发盘在脑后,用一根亮银祥云钗子束了起来。

这身衣服简约而又庄重,看起来像是丧服。

而在副驾驶上,则是一个穿着黑色小西装小皮鞋的七八岁小少年,少年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像是小大人般的脸上满是惶恐和不安。

突然,女人转过头,一脸惊惶的对少年说道:“小渊,别担心,妈妈一定会把你从恶鬼手里救出来,我们只要向东走,只要沿着日出的方向走,恶鬼就永远追不上我们。”

坐在副驾驶上面的小孩泪眼汪汪,他抿了抿嘴巴,小大人似的点了点头。

所以,这小孩就是虞渊,而开车的人就是他的妈妈?

恶鬼难道是骸音?

陆景双手抱胸,看着眼前这一幕。

就在这个时候,眼前的画面陡然碎裂开来。

漆黑的夜幕中,圆月被层层叠叠的乌云所遮蔽,显得夜色格外黑暗。

古旧的街道上,一个行人也无,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偶尔能听到几声犬吠。

诡谲的夜色中,一栋深宅大院的门口却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映的周围一片血红。

与此同时,有不少挂着红灯笼的青布小轿却由沉默无声的轿夫的抬着,寂静无声地朝着这栋深宅大院的大门聚集而来。

青布小轿在大门前落下,帘子被轿夫扯到一边,一个戴着瓜皮帽穿着绸缎衣服和绸布鞋子的红光满面的富态男人迈出轿子外,扶了一下腰带,转头朝着其他青布小轿看去。

其他轿子中的人也下来了,约莫有十几个。

有穿着黑色绣有金线梅花旗袍,黑纱遮面的贵妇人,有穿着黑色的长袍马褂,留着辫子,头发花白的老头,还有穿着黑色西服,西装笔挺,梳着油头的像是留洋回来的青年男人,还有穿着像是维多利亚时期的黑色蕾丝礼服,露出胸前大片白腻的女人,戴着黑色装饰着一朵玫瑰的小巧礼帽,黑色红底的高跟鞋。

各式各样,男女老少的人都有,他们互相看看,如同一尊尊雕像静默地站在原地,寒风中一动不动。

血红的灯笼光线中,沉重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更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

大门里面黑黢黢的,像是野兽吞噬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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