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樱看着市宫文在舔舐完手指尖的鲜血后,就如同真的猫一样四脚着地,然后佝偻起了脊椎。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那个女人发出了一声锐利的猫叫声,这声音让哪怕地面上的医生们都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宗次郎看着头顶倒挂着的师傅,真是好久没有看到师傅这么认真了,上一次师傅是什么时候死的呢?
而朝宫晴香则抓住这个机会对这些也被干扰到的花粉镰鼬进行补刀,因为个人体质关系,刚刚的声音对她影响不大。
但她还是用一种无法言语的特殊眼神看向源修真,那家伙似乎还在想要干些什么事情,所以正在打电话。
这个时候,信号应该已经被隔断了才对啊,怎么可能还能继续向外界交流?
朝宫晴香捏紧拳头思考着,而刚刚的蒙面女则是再度跑了过来。
“小晴香,我们得提前预备撤离了,不然待会就来不及了。”
他们这些医生能够直接闯入这里自然是借助一个怪异的力量,所以要想离开也需要再度借用那个怪异的力量。
而倒霉的是,借用这股力量需要付出代价,而且还需要提前准备,十分的不方便。
“可恶,医院那边就没有能更方便传送的怪异吗?”
朝宫晴香不爽的收起符纸,然后从怀里拿出石块摆成圆环,这是逃跑时必要的准备措施。
而且这个愚蠢的阵法还需要起码保持三分钟不动,以此让怪异确定坐标,少一秒都不行。
“如果真有这样的怪异,那么我们也很难直接抓过来吧。”
蒙面女吐槽着,就是因为传送麻烦,所以那个家伙才会被医生抓住。
而市宫文则已经捏紧爪子,然后猛然消失在原地向樱扑了过去,周围笼罩的那层八岐血雾腐蚀着市宫文的身躯,将其表面的皮肤彻底破坏掉。
她也已经看到为了防止所有人都被困死在这里,所以已经开始准备撤离通道的朝宫晴香。
那么这样,自己也必须要更快一点了。
伴随着她在血雾之中的穿梭和前进,乍一看,她几乎变成了一个彻底的血人。
借助八岐之血的力量,樱对原本不可能造成伤害的时市宫文造成了伤害,这不得不称得上是一件令她振奋的事情。
但很快,樱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自己的血雾确实绕开了那一层虚影对市宫文造成了伤害,但这样对正常人来来说严重到肌肉腐蚀干净的伤势却对市宫文没有任何影响。
她的动作依然犀利,速度依然恐怖。
而更加明显的是,九条细长的黑色尾巴在市宫文的背后摇曳起来,似乎在展现着她的欢愉。
当市宫文急速穿过血雾,重新站在樱的神像之上时,她的身躯已经残破不堪,没有一处好肉。
八岐的血实在太毒了,这种力量远不是凡人可以承受的,哪怕是身体素质强大,而且能够依赖于各种方法自愈的樱来说,这都是极其痛苦的事情。
许多人类的战斗力或许可以和怪异相比,甚至超过怪异,但纯粹的身体素质和抗性却几乎没有可比性。
可对于市宫文来说,这种程度的伤势,不过就是一次死亡罢了。
下一刻,伴随着一条尾巴的落下,市宫文身上的伤势如同时间逆转般迅速开始复原。
她原本腐烂干净,已经露出白骨的面庞也恢复到了原本面无表情的沉寂。
“有点意思,但还远远不够,如果你只能依赖这鲜血,那么我想你可以在这里老老实实待着了。”
八岐的力量固然强大,但真的精髓都在八岐之首里,那里蕴藏着八岐之魂的意念。
而这些八岐大蛇过去残留下的血液,只能说残渣罢了。
光靠这些残渣,想要真正借助八岐大蛇的力量是不可能的。
樱的神像再度向天花板深处插入手臂,该死,刚刚那一波血雾防护消耗了自己三成以上纯净八岐之血的存储,再加上刚刚消耗用来战斗和促进身体生长的,现在自己体内的纯净八岐之血已经只剩下原来的一半左右了。
这是个危险的数字,而她要使用的传送力量还需要时间。
之后她不可能再这样挥霍八岐之血进行攻击了,刚刚就像是在守城时丢出一大堆金子压制敌人进攻一样。
对方拥有不死能力,而且还不清楚具体可以复原几次。
如果真的能够随便复活九次,那么自己把八岐之血燃烧个干净也没有什么意义。
几十秒,只需要几十秒就足够了。
樱的眼神之中燃烧着对生的渴望,但市宫文不会给敌人这个机会。
伴随着一声猫叫声,她的手指再度划开了樱神像的胸口,一直连接到脖颈之处。
源修真盯着这伤口,不禁有些共感。
真是可怕的攻击,在刚刚那一下,市宫文背后的虚影就如同替身一般和市宫文发起了协同攻击。
虽然一片黑暗,但已经拥有些许黑暗视觉的源修真可以看到那爪印伤口的深度是不同的。
市宫文手指直接攻击的地方伤势最重,而扩散而出的猫爪印则伤势较轻。
而刚刚,自己正是直接被市宫文的右手在胸口开了一个口子。
因为距离太近了,他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
还好当时自己也将市宫文击飞出去,不然之后的猫爪协同攻击就会要了他的命,再度扩大伤口直接损伤心脏。
源修真站在那里,不敢随意乱动分毫。
一个可以超高速移动,大范围神深度穿刺攻击,具有反应防御能力,多重生命的刺客,这就是市宫文。
这还只是源修真现在看到的表面,实际上的市宫文还藏着什么底牌,他无法知晓。
感受到自己已经身负重创的樱捏紧拳头,然后猛然砸向了市宫文,似乎打算就这样砸死她。
但这样缓慢的攻击显然无法直接伤害到市宫文,而樱的目的也不是这个。
伴随着这一拳的落下,樱这高大的神像从胸口断裂开来,原本的脑袋坠落向地面。
这个家伙,想要断尾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