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阿缘看看琪琪,又看看金钱子。
俩人同时点头,眼神中透露出自信,随后开始发力,试图掰倒对方。
一开始,两人还能势均力敌地相互角力,力量在彼此的手掌间传递、碰撞。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琪琪的力量逐渐增大,金钱子渐渐有点顶不住了。
尽管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也有所增长,可与琪琪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你力量增长的很快。”琪琪说道。
“我基因变异了?”金钱子好奇地问道。
“可能吧。我的体质就是能把大量食物转化成力量,你这个应该也差不多。”琪琪思索片刻后说道。
“这日子没法过了!”阿缘忽然扯着嗓子哭嚎起来,那声音在病房里回荡,刺的金钱子跟琪琪耳朵都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病房里谁嘎了呢。
“你又犯病了?”琪琪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不解。
“你俩本来就强,还有特殊体质,吃东西就能加力量,而我呢?我被尸妖咬了一口,啥也没得到!”阿缘边哭边诉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也不是什么没得到。”琪琪沉默了几秒后说道。
阿缘瞬间停止了哭嚎,眼睛睁得大大的,用那充满期盼的眼神直直地看着琪琪,仿佛抓住了一丝希望。
“你不是还得到了追杀么?你忘了前几天他们差点弄死你?”琪琪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你,你……”阿缘哆嗦着嘴唇,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手指着琪琪,气得半天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这是病房,别哭了,你再吵到别人。”琪琪没好气地说道。
阿缘听了,这才停下了哭嚎,只是脸上依旧满是哀怨,嘴巴一撇一撇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等金钱子出院,我带你们去阎罗殿驻阳间办事处。”琪琪看着阿缘,一本正经。
“啥玩意?阎罗殿驻阳间办事处?这奇葩名字,是正经地方么?”阿缘满脸狐疑地问。
“当然,是正经地府在阳间的机构,基本上一个城市就会有一个。”琪琪神色认真,明显不是在跟他俩开玩笑。
“这个阳间办事处,是做什么的?”金钱子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这下山确实见识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这什么阎罗殿驻阳间办事处,也是第一次听说。
虽然不知道干嘛的,但看名字,应该是跟阴间有关系。
“协调,用来沟通咱们阴阳两界,同时也会给咱们提供一些帮助以及奖励”琪琪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比如抓了多少恶鬼给他们,就能获得一些阴间特有的奖励。咱们组织的彦霖,前段时间,就在地府换了一朵彼岸花。”
“咱们捉的鬼,不是交给组织,进行再教育么?”金钱子又问。
记得之前阿缘说过,不管是他们抓得妖,鬼,还是各种精怪,灵怪,都得带会第八养猪场,交给教育处进行思想教育,确保他们不会再危害社会。
那这阎罗殿驻阳间办事处是什么鬼,把鬼交给他们,不是跟组织规定冲突了呢。
“交给咱们组织,咱们组织给积分,交给他们,给奖励和钱,看你们怎么选了。而且这件事,组织是知道的,也是允许的”琪琪耐心地解释道。
金钱子跟阿缘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兴奋,显然都来了兴趣。
他们似乎已经在心中开始权衡这两种选择所带来的不同好处,想象着各种可能的收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养猪场的积分很重要,毕竟能换各种修行的典籍,学透了一本就够他们牛逼的了。
而这个什么办事处的好处,肯定也是不简单,到时候真可以去研究一下。
就在金钱子他们闲聊的时候,烟市市中心一座公寓,也在讨论他和阿缘,还有琪琪的事。
这座公寓里,聂康康和安馨语正轻声交谈着,话题围绕着金钱子和阿缘展开,就像小姐妹聊八卦那样,面前还放着两杯咖啡。
“康康,你是说,那个金钱子,住在你们科?”安馨语微微皱起眉头。
“对呀,而且特别神秘。”聂康康嘟着嘴,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家那个倔老头,还不准我透漏有关他们的任何信息,关键是我们本来也不知道他什么信息啊!”
“不让透漏是对的。”安馨语轻轻叹了口气“那几个人,你离他们远点。”
她想起了那段特殊的经历,当时参加行动的所有刑侦人员,包括她自己,都被下了封口令。不光如此,所有人都签了保密条例,不允许跟任何人说那天发生的事情。
虽然聂康康跟她说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关系非常好,但纪律就是纪律,她不能因为私情而违反规定。
“为什么?难不成他们是传说中的749局啊?”聂康康撇撇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安馨语沉默了,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这话咋说?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啊。
她第一次见这俩人,便是在皇宫ktv。
那群胡作非为、祸害一方百姓的富家公子,前一段时间还在警局里嚣张跋扈,那一天却莫名其妙地集体认罪伏法,交代的犯罪事实详细,而且那样子,就好像见到过什么极为恐惧的事。
第二次见,就是把这俩人当成犯罪嫌疑人,一直追到码头,然后亲眼目睹这俩人跟传说中的吸血鬼打了起来。
如果说这俩人不是749局这种专门处理超自然事件的神秘部门的人,打死她都不信。
而且不论她动用什么权限,都查不到任何有关这两个人的信息,就像这两个人从来不存在一样。
“算了,不聊了,没意思。”聂康康一看安馨语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多说,顿时有些不高兴。
“每次说到这些你就装哑巴,我们好歹是发小,好闺蜜”
“聊点别的吧,康康,最近你们医院妇产科怎么了?接到好几次报警了。”安馨语刻意岔开话题。
“妇产科?”聂康康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压低声音:“他们那这段时间老出诡异事件,吓得很多人都不愿意上夜班了。”
“上周三凌晨,监控拍到新生儿保温箱里的婴儿集体坐起身来,可值班护士查看时,所有婴儿都睡得好好的。”
“还有么?”安馨语皱了皱眉头。
虽然有些诡异事件,是人为编造的,但这家医院妇产科的事,她相信是真的有问题,因为这事局里很关注,就连她这个刑侦,都去查过一次,只是毫无收获。
“最邪门的是前天晚上。”聂康康的声音更低了,“产房里的心电监护仪突然全部显示同一条直线,可产妇们明明都生命体征平稳。等维修人员赶到时,设备又莫名其妙恢复正常了。”
“这些事,我看资料,大概是三月份开始的,那个月妇产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当时问那些医生,他们似乎都不想说。”安馨语带人去医院妇产科调查的时候,问了很多事,但三月份的事,却没一个医生说,都说记不清了。
“三月份啊...”聂康康顿了顿“那个月有一个产妇大出血没了,不过这事,下了封口令,不让说。我也是听值班的护士提过一嘴。”
“产妇大出血没了?”安馨语猛地直起身子,作为一个老刑侦,她第一感觉就是这事很有可能是后面那些事的导火索“具体说说呗?”
“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好像是一个姓卫的富豪家的媳妇,预产期本来是四月初,但老太太信风水,花大价钱请了个什么大师,算了个'紫微斗数大吉时辰'。”
安馨语皱起眉头:“然后呢?”
“然后就是强行催产呗。”聂康康摇摇头,“更离谱的是,那个老神棍说必须自然分娩才能保孩子官运亨通。可那产妇骨盆条件根本不适合顺产,胎位也不正。主任当时就反对,但架不住家属...”
“家属怎么了?”安馨语追问道。
“听说当场拍出五十万现金,还搬出什么卫生局的关系,来压主任,逼着他们这么做。结果产程中子宫破裂,等决定剖腹时已经...”聂康康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这么狗血?”安馨语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就没人阻止吗?”
作为一名警察,她觉得很多罪犯都不如这些所谓的亲人残忍。
罪犯可以有法律来制裁,而这些人,做的是草菅人命的事,但却不在违法的范围内,就很离谱。
“怎么没阻止?”聂康康苦笑,“我们医院的妇产科圣手刘梅大夫差点和家属打起来。但后来,换来的是停职一个月,还背了个处分”聂康康有些愤愤不平“总之这事之后,他们那边整个科室被要求签保密协议,病历都重新做过。”
“没想到医院妇产科这么神圣的地方,都会发生这种事”安馨语叹了口气。
“别说妇产科了,其他科也有很多。太多了,有钱没钱都有迷信的。”聂康康摊摊手说道。
她是医院的护士,这种事见得太多。就连他们创伤科动个手术,还有病号要求选个好时间。上周就遇到个骨折病人,硬是拖到“黄道吉日“才肯手术,结果伤口都开始发炎了。
还有个奇葩的大爷,做的截肢手术,截了两根手指头,非得把手指头带走,说要埋进祖坟里,还给祖宗,这骚操作都把她们主任看傻了。
“今晚咱俩去看望一下病号?”安馨语突然压低声音。
她忽然觉得,有一句老话说得对啊,这毒蛇出没,百步之内必有解药。
这妇产科有灵异事件,那创伤科不正好有个道士在那住院么?
“病号?谁?而且大晚上的去看,不太好吧?”聂康康皱眉,下意识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时针指向晚上七点半,外面已经是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