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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奇怪了,张师傅的电话怎么打不通?”阿缘嘟囔道,不断的拨号,等待,然后忙音。

“那个出租车司机?”金钱子转头问道。

他印象里,就之前那个开快车送他们,告诉他们有俩外国人很奇怪的出租车,姓张,

“对。”阿缘又重新拨打了一遍那个号码,这次电话接通了,但传来的却是一个虚弱的女声。

“唉?你好,张师傅呢?您是?”阿缘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语气礼貌中带着一丝谨慎。

“张弛是我的爱人,他已经不在了,出了车祸。”那女声有些哽咽。

除了这个女的声音,还能隐约能听到旁边孩子的哭声。

阿缘脸上瞬间露出震惊的表情,随即看向金钱子,而金钱子也听出了不对劲,顿时皱起眉头。

“对不起,嫂子您节哀顺变。”阿缘惊讶之余,语气中也带着些悲伤。

虽然认识张师傅时间不长,接触的次数也不多,但刚见过面的一个大活人,这才几天就阴阳两隔了,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嗯,谢谢。”电话那头显然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心思,匆忙挂断了电话。

阿缘放下手机,思索片刻:“那个拉过咱们的出租车司机张师傅死了,老金,你怎么看?”

金钱子没有吭声,显然也在想这件事。

“这里面有问题。”

“这事不对。”

金钱子和阿缘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句话。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虑。

这事听起来是车祸,但时间线有点太巧合了。

张师傅才跟他们说过那俩外国人的事,立马人就出车祸没了,这怎么看也有问题啊。

“老金,咱们去看看吧。”阿缘突然说。

“看什么?”金钱子问。

“交警队,车祸现场,还有他家”阿缘顿了顿“张师傅的开车技术,咱俩又不是没体验过,反应贼快,去交警队看看,到底咋回事”

金钱子点点头,俩人打了个车,直奔交警队。

他俩没注意的是,在他们打车出发以后,警局门口一辆红色的轿车也跟了上来。

交警队离警局不算远,这出租车跑了十来分钟便到了。

这个交警队的值班民警是个年轻小伙,听说他们来打听张师傅的车祸,态度立刻变得警惕起来。

“你们是他什么人?”年轻交警问道。

“朋友。”阿缘面不改色,“听说他出事了,想了解一下情况。”

年轻交警犹豫了一下,还是调出了档案:“事故发生在城西高架桥下,单方事故,车子撞上了桥墩。初步判断是疲劳驾驶加上醉酒驾驶。”

阿缘跟金钱子对视一眼,之前还是怀疑,现在可以确定这事有问题了。

要是说张师傅疲劳驾驶,为了多挣点钱,这还说的过去。问题是酒驾,就太扯了。

因为之前在车上闲聊的时候,张师傅说过自己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而且他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出租车司机,喝酒那不是对乘客的不负责任么?

“有监控吗?”阿缘问。

“那段路监控坏了,正好就在出事前几个小时坏的”年轻交警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而且,尸检报告显示死者血液酒精含量超标”

显然,作为一个专业的交警,他也知道这里面的事有蹊跷,但人微言轻,这种情况,不敢过多说什么。

“能告诉我们他家地址吗?我们想去慰问一下家属。”金钱子问道。

“不能,因为我不能确定你们的身份,能告诉你们这么多,已经算违规了”年轻交警毫不犹豫拒绝。

“同志,这跟我们调查的一个案子有关,请配合一下”阿缘掏出了自己的证件。

第八养猪场给他们这些人都办了警官证,正规的那种。

而之前被抓时候不拿出这个证件,是因为当时他们有重大嫌疑,就算拿出来,那个女警官也会把他们带走,还会怀疑他们的真实性。

年轻交警看了一眼证件,迟疑片刻,还是给了他们一个地址。

拿到了张师傅家的地址,金钱子跟阿缘再次出门,直奔张师傅家而去。

而就在他们出门不久后,一个身着便衣的女子也来到了这个年轻交警的旁边。

只见她动作干练,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向交警表明身份:“你好,刑侦支队安馨语,刚才那两个人,来问的什么?他们去哪了?”

年轻交警微微皱了下眉头,有些不理解,这交通事故水这么深么,这一会两波警察来问询了,这个更是刑侦支队的。

不理解归不理解,该配合还是要配合的。

年轻交警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然后说道:“问的一个交通事故,去的这个地址。”说着,又把张师傅家的地址给了安馨语。

“谢谢。”安馨语简洁地回应了一句,拿到地址后,立刻转头就走。

她一边快步走向自己的车,一边跟另一辆负责跟踪的车沟通去向,声音急促:“跟紧目标,现在报告动向”

果不其然,这俩人确实是朝着那个地址的方向赶去。

而金钱子跟阿缘一心只想着尽快赶到张师傅家,完全沉浸在查案子的紧迫感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等到张师傅住的小区时,已经天亮了,而他俩一点困的意思都没有。

这小区的外观陈旧,很多地方都掉墙皮了,墙体甚至都有裂口。

而且楼道的台阶也是坑坑洼洼,护栏都没了颜色,快包浆了都,看起来锈迹斑斑。

金钱子和阿缘走进楼道,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向着张师傅家的方向而去。

按照地址去敲开门后,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出现在门口,正是电话里的声音主人——于梅。

“你们是?”于梅眼睛通红,已经哭肿了。

但看到门口两个年轻小伙,还是一脸警惕。

毕竟自己老公没了,家里就她自己和两个孩子,不警惕点是不行的。

“嫂子好,我们是张哥的朋友,一个小时前打过电话来着。”阿缘微微欠身,脸上带着几分关切“听说张哥出事了,特地来看看您和孩子。”

于梅听到这话,顿时心生警惕,紧紧盯着眼前的两人,语气不善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家地址的?”

她确实记得接了一个找她老公接送的电话,但她也清楚地记着自己并没有告知家里的地址,对方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她可不相信,一个乘车的客人,能跟她老公关系好到知道他们家地址。

阿缘见状,赶忙再次解释道:“嫂子,我是警察,知道张哥出事了,便查了一下地址。”

说着,阿缘再次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于梅并没有接过证件,只是目光落在上面的国徽上,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确认无误后,神情才放松了不少,随后侧身让阿缘跟金钱子进了屋子。

在她的认知里,还没有几个法外狂徒敢冒充警察。

客厅很小,但收拾得很整洁,墙上挂着张师傅和家人的合影。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躲在卧室门口,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节哀顺变。”阿缘递上一个信封,“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于梅接过信封,手指微微发抖:“谢谢你们...老张的朋友不多。”

“嫂子,张哥那天...是怎么回事?”阿缘小心翼翼地问。

于梅的眼睛突然红了:“交警说是他喝了酒,还疲劳驾驶...但老张从不喝酒的,而且那天他休息了一天,下午还睡了几个小时,怎么可能疲劳驾驶”

“嫂子,您能回忆一下当天的细节么?实不相瞒,我俩也觉得张哥的死有问题,想调查一下,不能让张哥死的冤枉”阿缘说道。

“我想想,那天晚上他好像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出门,说是临时有个大单...”于梅想了想说道。

“张师傅的电话在您这儿吗?还有行车记录仪。”阿缘一脸急切地问道。

于梅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电话在这呢,可是出车祸的时候撞坏了,还有行车记录仪也是坏的,里面什么录像都没有了。”

说着,她缓缓起身,脚步沉重地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将一部手机拿了过来。

阿缘定睛一看,这手机正是张师傅的,他们坐张师傅车的时候,这部手机就在驾驶位的手机支架上。

此时这部手机的屏幕已经稀碎,一道道裂痕跟蜘蛛网似的,明显已经遭受了重创,尝试开机,也是毫无反应,根本开不了机。

“嫂子,这手机我能不能带走,我想找人恢复一下里面的数据。”阿缘看着那部破损的手机,犹豫几秒说道。

要是能找到给张师傅打电话的那个人,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可以,你们拿走吧。要是老张真的被人害了,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给老张报仇啊。”于梅一脸哀伤的说道。

“放心吧嫂子,我们会全力调查清楚这件事。”阿缘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与金钱子对视一眼,便转身起身告辞。

离开张师傅家后,两人在小区门口的长椅上坐下,相对沉默了许久。

“可以确定,这事就是有问题。而且我有一种感觉,这事跟那俩外国人有关,张师傅的死,咱俩有责任”阿缘掏出一根烟点了上去。

金钱子沉默着点了点头,心情有些沉重。

他知道,阿缘现在心里也不好受。因为这家伙平常不吸烟,只有在心情特别烦闷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根。

“走吧,找个牛人把手机数据恢复一下”阿缘抽完烟,缓解了一下心情,站起身说道。

俩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小区,又叫了个出租车,往烟市最大的电子商品市场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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